瓦咩

愁心极杨柳,一种乱如丝。

【赵立春X沙瑞金】桥(十)

唉……

狐邪:

 这章基本就是用《和平年代》的剧情,本来冲突应该很激烈,实在太懒了。。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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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立春眉头渐渐皱起来,挂了电话就往门外走。


“哎,怎么了?“沙瑞金问。


“我有点事情先去处理。”赵立春说着一脚跨出门外,声音从十几米远的地方传来。


 没多会儿,沙瑞金也接到后勤部门的电话,政府规划要在一处高地建港口,但是高地上一个纪念碑,那是他们悼念烈士的地方。规划不能改,这个高地是黄金地段,所以地方政府要求把纪念碑拆掉。然而战士们不愿意,怎么都不让拆,正和城建局的人正对峙。


沙瑞金想到赵立春匆忙离开想来也是去处理这件事,他简单了解情况后便去出事的地方。


沙瑞金远远看到一台推土机,外面围着几圈人。赵立春在中心,两边是战士和拆迁队的人。好像已经过了冲突的时候,沙瑞金从人群中挤进去,扬起的尘土在空气里弥漫,暴烈的阳光增加了残酷感,生命骤然消耗,一张张愤怒的脸更加扭曲。


赵立春看了沙瑞金一眼,随即低下头。他左右为难,目前的状况下,一切工作都让步给经济建设,纪念碑迟早要拆,它不再拥有承载如此一个世道的力量。


但偏偏是现在,偏偏是他的工作,偏偏当着沙瑞金的面……


拖下去也不是办法,拆迁队的人看到沙瑞金的军衔,猜他是个领导,堆着笑脸说:“这位同志,您看我们也不想拆纪念碑,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,不拆领导就要骂我们,保不齐饭碗都没了,请战士同志们理解理解,通融通融,啊。”


那人看沙瑞金不言语,又转过头对赵立春说:“赵副局长,您以前也是在部队上的,给战友们解释一下,他们说不定……”后面的话被赵立春凌厉的眼神逼回去。


沙瑞金盯着赵立春问:“非拆不可?你知道这个纪念碑对我们的意义。”


赵立春转过脸,像是在逃避,但还是说:“非拆不可,再要征地成本太高了。”


“你们有上面的批文么,要拆也要按照法律来。”赵立春递给沙瑞金一摞文件,手续一应俱全,还有军区首长的批示。


“既然要拆,那你陪我再看看它吧。”沙瑞金平静地接受了。


他们绕着纪念碑,抚摸被风雨冲洗的痕迹,沙瑞金说:“这个纪念碑是我亲手立起来的,上面的每个名字都让我想起每一次战斗,每一个牺牲…..“它或许令人崇敬,但已经毫无用处。


“我不拆了,去他们的!”赵立春支起胳膊,把头埋进双臂间,不让沙瑞金看见他血红的眼睛。


沙瑞金的手搭上赵立春的肩膀,轻声说:“你别冲动,我们什么都可以奉献,青春、健康,生命,这次也一样。”


“我们的奉献……有什么意义,这些战友……死后连名字也不能留下。”名字,是没有宗教的人的归属,他们铸造它,打磨它,希望它会遥远的星辰穿透亿万光年的距离仍旧发亮。


“他们的名字,我都记着。”沙瑞金拿起锤子,“你不拆,好,那我来。”他相信会有一个公正而深刻的认识来为他们的牺牲赋予意义,尽管现在他尽情为自己的所处时代的局限而感到无力,更会感到无所遁形广袤无际的虚妄。


“轰”。一声低沉而喑哑的、撼人心弦的巨响,挺立的碑石在黄土里倒下,成为破碎的石块。


赵立春心中一个东西倒了,碎了。


 


后来,他们在这片高地上坐了一晚,月光像给地上盖上一层霜雪。


 


红色花岗岩,黑色闪长岩,蓝色玄武岩,


在雪光的反映下亮得耀眼,宛如宝石。宝石后面,闪着 


烈士遗骨的永恒的闪电。*


 


*[苏格兰]休·麦克迪儿米德的《将来的骨骼》,王佐良《英国诗选》。晚上翻书的时候刚好看到这个,把列宁改成烈士了。。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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